“结果你倒好,这么淡定,显得我们皇帝不急太监急似的。”
我垂下眼眸,没有说话。
我太清楚了,陆邵之那种人,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和白妍复合。
他商场上杀伐果断兵不血刃,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他说他不怪白妍,呵,怎么可能?
他走到今天这位置,不就是靠着受挫的痛苦,家族败落的难堪,以及对白妍的恨意,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?
当年他有多爱白妍,后来就有多恨她。有多恨她,才有多拼命咬牙往上走。
两个城市来回飞,掏空了我的气力。
我开始减少高强度的夜猫子操盘工作,快速降低了自己的持仓。
凌晨时分坐在陆邵之办公室,心安得问他,“你公司是不是市值要大翻倍了?”
陆邵之从一堆文件中抬头,揉了揉眉角,笑道,“是,只要不出大问题,你下半辈子躺着赚钱,我们给你打工。”
白妍来了又走,时隔几个月,他都没打算和我解释过一句。
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和我解释,也或许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解释。
而我在宁市海市频繁往返,他也无心问我去哪,只以为我是和朋友相约旅行,让我好好享受旅程。
他不知道我母亲生病,当然,也不会知道我和家人断联过好几年。
我陡然问他,“五年上市这个目标,可能你要做到了,我当时问你,五年内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。
“现在呢,还是那个答案吗?”
他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,说,“再等等。”
抬头看我,和我目光相接,眼底不似多年前有厌恶,而是很温和,“好吗?”
我说好。
夏日宁市多雨,陆邵之要去港岛的前夕,有天夜里,时间很晚,我和他反复看那些已经递交的材料。
看了一半,我放下文件,说,“突然很想吃栗子蛋糕。”
他说,“那我们现在回去,看看路上哪家店开着,去买块蛋糕。”
可惜从公司回公寓的几公里内,沿途商业街道的店面都关了门,唯一一家开着的咖啡店,只有冰冷的培根三明治。